他妈就是个混子,会做点手术了不起了?你属于最常见的那种打工人。”
“……”雷教授无语。
“你当年怎么评上的教授心里没数么?”郝院长冷声说道,“住院医主治期间放在临床时间少,大部分时间搞文章,副高以后突然就上临床开始主刀了。
开始的一两年会用一批病人练手,那几年医务处给你擦屁股擦了多少。”
“……”雷教授汗颜。
这些都是自己的黑历史。
“人家罗浩的资历我看了,论文可丁可卯,一般影响因子10以下的论文都不愿意发。你再看看你的文章,都是水出来的。”
“可……”
“可什么可,有些人你能随便欺负,但有些人你一根手指都别碰。别以为罗浩不是院士就能踩他几脚,然后踩出ptsd,以后人家成院士了你好吹牛逼。”郝院长道,“庄炳昌,知道么?”
雷教授摇头。
“大豆专家,去世的时候还只是教授。阳莱,你就听说过钢管吧。”
“是啊。”
“庄教授刚到阳莱农学院,第一天,出门采购物资,被俩半大小子抢钱,一刀扎在股动脉上。结果,死了。大豆专家,那是纯纯的大豆专家,你这个所谓的专家在人面前就是二流子。”
“后来不说这俩小混子,整个农学院直接搬家,影响了一座二线城市的发展。要是庄炳昌庄教授活到现在,阳莱肯定不会只有钢管出名。”
“……”
“罗浩,也是这种人。”郝院长语重心长的劝道,“我今天上赶着去刷个脸,是怕以后都没机会刷脸。现在罗浩还年轻,做事情有疏漏,要是被人抓住把柄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种时候不卖好,难道要等人家名利双收之后再出去跟罗浩说,当年我帮你办了多少多少事儿么?”
“是是是。”雷教授虽然对郝院长的评价有些不信,但不敢犟嘴。
“跟我学着点。”郝院长道,“你没个眉眼高低的,以后得罪了谁,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今儿也就是趁着罗浩急诊急救成功,我为了表达感谢,出面说两句客气话,点一两句,让他念我个好。”
说话中,车已经开到一个小区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