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的采光都不错,唯独那家店门头重新装潢过,只留有一道窄门,两侧故意做了矮墙和玻璃窗,感觉像是老屋,透着一股子阴暗感。
赵萳硬着头皮带我们走了进去。
阴沉的感觉更重了,两侧墙上,天花顶上都打满了晾衣杆,密密麻麻地挂着旧衣,女包。
光线很差,甚至能嗅到一股微弱的臭味。
赵萳除了有些怕,缩着肩头,没有其他感觉。
椛萤更是如常,她什么都没闻到似的。
我能闻出来,是因为接触尸体太多,尸臭的味道太特殊了。
不过,这臭味太薄弱,应该只是一两件衣服上有,并非全部。
店深处相对站着两个人。
一人明显是老板,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叔,您是我亲叔,这鹦鹉笼出自名家之手,这挂钩都是老玉,就算是你养的鹦鹉再聪明,也不可能打开这种锁扣。”
“掐丝珐琅的笼条,既有格局,又够实用!”
“您照顾我生意那么多次,我哪儿坑过您?”
另一人面朝着老板,背对着我们。
他一手托着一只鸟笼,另一手摆弄着鸟笼的口子,声音粗哑似是破锣:“行吧,就这个了,要是我新买的八哥跑出去了,那你不但赔笼子,还要赔鸟钱。”
我心头猛地一跳。
孙大海?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形,肯定就是他了。
我万万没想到,竟然这样冤家路窄。
这三言两语的对话,我就听明白了,他认为先前养的八哥跑了,新买了八哥,又来买鸟笼。
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真跟得上潮流。
店老板拍了拍胸脯,保证了如果八哥跑了,他赔十个。
孙大海笑呵呵的转身,托着鸟笼往外走。
我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旧衣上,并没有去看孙大海。
虽说我此时没有化敛妆,但毕竟过了整整十年,九岁和十九岁,人变化是最大的。
孙大海并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同我擦身而过时,都没有停下。
“呵呵,几位想看看什么呢?衣服还是饰品?”店老板朝着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