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没办法直接走出去,只能学着先前假装领头那只鬼,从窗户走。
继而再扫过屋子,入目所视的一切,却有些陌生。
按照我曾感知过的记忆。
魏有明的房间,应该四墙洁白,中间一张床,床边有一张书桌,并且,正对着床尾的地方有一面宽大的镜子。
可眼前的,却全然不是这样。
木床靠在内墙头,窗户旁边有个三角木架子,摆着几个洗脸盆,上边儿又挂了毛巾。
时间太长了,毛巾都变得干瘪,成了块状。
床尾是一个简单的小衣柜,只有一片薄薄的单人镜。
这房间很空,很脏。
厚厚的灰尘布满地面,那面单人镜极其模糊。
此处,没有鬼。
魏有明恐怕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提溜转动了一圈儿,他像是吸到了灰尘,嗬嗬的咳嗽起来。
我眼皮狂跳,不过,还是因为忌惮,我没有敢出声呵斥老龚,而是瞪了他一眼。
老龚赶紧死死闭上了嘴。
我侧耳,静静听着屋外动静,几分钟后,还是没什么响动,才稍稍松口气。
老龚眼珠子乱转着,是在打量屋中情况。
我走到了书桌前头,桌面上摆着一本书。
拿起书,掸了掸灰尘。
入目那一页,简单的几行钢笔字,清秀且刚健有力。
“2000505晴”
“老刘说我病了,病得很严重,要住进重症监护病区。”
“我怎么可能有病?”
“最近院内又出了一些事情,很棘手。”
“可病人,往往都不会认为自己病了,万一,我真的生病了呢?”
“为了大家安心,我还是住几天病区吧。”
我呼吸,略显地急促起来。
魏有明写的日记?
他病了?
往后翻,日记完全空白,再往前翻,就是一些工作笔记了。
“2000503。阴。”
“刑侦的薛方队长又找到了我,问我很多失踪病人的情况,以及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