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状况,就是要坐以待毙。
可我这个人,向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哧哧声响,是急刹车让轮胎在摩擦地面。
因为惯性,人要往前冲,我平衡着身体,手指微微律动着。
车,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右臂陡然推开了门,左臂一甩!
一枚剃头刀飞射而出,直逼那女司机咽喉!
鬼龛这番做法,必然是将我带入了他们的包围圈!
那这样一来,他们少一个人,我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机会!
刀片顷刻没入女司机的喉咙。
可她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是脖子淌血,面色依旧冷冽。
我没有多等,已然窜出了副驾驶。
前两日还如同弯弓的月,今晚竟然极其圆润。
夜空无云,更无星点,惨白的月亮,就像是一个大眼珠子,死寂的看着身下一切。
周遭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头皮便一阵发麻。
这里已经是城外了,马路的尽头,是一片宽阔的荒草空地,左侧一道湍急的河流,右侧还有一座挺拔的山。
山脚蔓延弯折,像是一道臂弯,延展将空地包裹。
往前跑,得从侧边上山。
往左,是跳河,往右,还是上山……
正路就是往回。
我余光已经瞧见,往回的路面上,我乘坐来的那辆车后,出现了好几道人影。
甚至于河边,以及山正面,山臂弯的侧面,都出现了人影子。
我猛地驻足下来,四肢百骸都是凉意。
包围圈早就成型了。
恐怕鬼龛在跟上我,发现我不停的换车时,就推断我要离开,并且安排了这个地方,最后将我带来。
呼吸愈发粗重,我双目隐隐泛红。
摸出更锣,梆子狠狠在锣面一敲!
“四更已至!荒鸡牛食!”
刺耳尖锐的声响,不住的往四周弥漫,形成了震荡的回音。
老龚颤巍巍的缩回了夜壶。
这四更锣,同样会对他造成影响。
我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