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柜子下边儿钻出来,走在了我们前头。
离开酉阳居,朝着街道更深处走去。
街道末端,摊摆区才对,结果这条街的末端,并非摊摆区入口,反倒是一个坛形的建筑,粗眼一看,似是一个巨大的坛子摆在地上。
建筑无窗,只有一个门。
门前杵着一瘦如麻杆的人,倚着一根笤帚,昏昏入睡。
我忽而想到,二楼的两个掌柜昏昏入睡,眼前这人昏昏欲睡,冥坊门口守着那老人,同样随时都睡不醒的样子。
冥坊的背后,就是酉阳居?
酉阳居的高手,都随时困倦,睡不醒?
掌柜推门而入,期间,那麻杆儿半抬眼皮,瞟了我们一眼,复而又困了过去。
“这里是仓库,放着酉阳居拿出来兑换之物。”费房和我解释。
我嗯了一声。
这坛装建筑布局很是古怪,进来的通道呈现环形。
通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门,一道接一道,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径直往里的通道,光线暗淡。
我忽然想到了冥坊整体的构架,不也是环形,不也是一段距离一条街么?
只是细节上差别很多,这些门里头,应该存放着东西了。
东西不大,占据的空间便不多。
几分钟后,停在一个房门前头,那掌柜摸出来一大串钥匙,找了半晌,才用一把捅开门。
一米见方的房间,放着一口薄棺,棺材至多两尺宽,长约八尺。
按照尺寸看,这算是一口很小的棺材了。
“可要打开看看?”费房淡笑问。
“看看。”我毫不犹豫回答。
“嗯。”费房瞥了一眼掌柜。
掌柜立即推开了棺盖,房间小,就一侧能站人了,棺材盖子顶在另一侧,棺口只开了一半。
入目所视的尸体,让我一时间呼吸凝滞。
这尸身头发完全掉光,脑袋光秃秃的,泛着淡淡的紫色。
而他的脸则栩栩如生,像是人睡着了一般,双颊都带着一丝丝红意。
“人死形如生,足皮不青恶,目光不毁,头发尽脱,皆尸解也。”费房语气缓和,又道:“白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