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庙观建筑,高低错落,观前头还有一片很大的堰塞湖。
步行无法到达观前头,只能靠湖上往返的游船。
这渡厄道观给人的感觉,比长丰道观更隐秘,却又更世俗。
通过游船上了观门前头,山门威严,牌匾上渡厄道观四字,笔锋锐利如同箭矢,快要冲破木匾。
道观右边儿有一间屋子,里边簇拥不少香客,看着柜台,墙上挂着的商品。
多是桃木剑,折扇,撞铃,甚至还有铜镜,八卦镜。
铺子上有灯箱,天亮没开,字却清晰明白。
‘渡厄道观开光信物’。
我眉头紧皱起来,若非山门上的牌匾气息浓郁,我都会认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椛萤轻声告诉我,稍安勿躁。
她领着我上了道观大门前的台阶,进了大殿内后,里边儿布局更庄严,香客却也更多。
走到大殿前头后,她就说在这里等。
我不再多言,静静的等着。
身上的衣袍,早就不是绿袍了,上次的衣服废了,穿着的就是镇上买的休闲装。
除却香客来来往往,我还零星见到一些道士,稍稍发现了一些不同。
长丰道观的道士,会和香客交谈,甚至是引领,这里的道士仿若和香客格格不入,他们自顾自的行走,做事。
有人注意到了我和椛萤,不过他们并未靠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入了暮,香客逐渐散了,大殿变得安静,演武场也静了下来。
一些道士,不知道从哪个殿,哪个屋舍走出来,全到了大殿前头。
他们穿着不一,大多是颜色黯淡,像是洗得褪色的绿袍,零散有几个青袍。
夕阳快要坠入道观后方的山尖,红意竟显得刺目起来。
所有道士都注视着我,目光全部带着审视。
忽地,一人走了出来,他依然是青袍,不过颜色更深,更陈旧,五十余岁的年纪,面容充满刚毅,眼角的鱼尾纹很深。
“贫道谢峩,渡厄道观监事,阁下有何事造访?渡厄道观不欢迎九流或旁门左道入住过夜。”
监事?
应该不是这里的监管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