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太近。
往回走时,杨鬼金就机械的跟着我们,像是先前什么都没发生。
再到先前那条路上,找了个略平坦的地方休息,吃喝了一点儿东西。
杨鬼金稍麻烦,自己不会吃,我和椛萤去喂,他脑袋又扭来扭去。
老龚干脆上了他的身,胡乱咀嚼吞咽了一大堆吃食,才从杨鬼金身上下来。
再之后,杨鬼金就一直打嗝儿,他口齿不清的一直嘟囔,说撑……
差不多休息了两小时左右,我们就继续上山走。
结果没走几步路,椛萤眉头却一紧,她双手顿时掐出几个诀法,身下的影子中,又簌簌钻出去十几道黑影。
她驻足在原地没动。
过了几分钟,椛萤和我点头示意,却朝着斜侧面的一处密林疾走过去。
我带上杨鬼金跟着椛萤。
很快,就在一棵老树后边儿,瞧见一个人。
那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几乎成了布条,身上布满了漆黑色的绒毛,荻鼠趴在他身上,似是在啃咬着什么。
这是个男人,脸颊分外削瘦,凹陷,眼珠子同样泛着黑。
从仅存的衣物来看,应该是个鬼婆子,死了有些年头。
他没多少神志,像是尸体出了残念,慢慢成了行尸走肉。
看着他,杨鬼金又神情恍惚,但没说什么话。
我沉默片刻,取了一张拷鬼符,将其封住。
接着我让椛萤用荻鼠在旁边儿挖了一个坑,将他安葬下去。
内心多少有些复杂的感觉。
毕竟,这人和我爸当年同行,鬼魂不知道去了哪儿,尸身受日晒雨淋,成了这副模样。
若是遇到范桀这一类先生,就被炼制成了工具。
要是柳自愈那种道士,怕是尸骨无存。
九流行当看来,人死灯灭,入土为安,镇住煞气,深埋泥土中,才能让人安息。
随后再上山,我就很注意杨鬼金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倒是没有再露出什么异样端倪。
山太大了,我们足足走到快天亮,才总算到了山顶边儿上。
再等完全到山顶的时候,天边一抹鱼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