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两人,一个肩头搭着毛巾,似是干苦力活儿的农民工。
另一人穿着十分整洁,肤色却泛着黑红,总有种脏兮兮的感觉。
这种场景很常见,像是菜市场门口,晚间的公园小巷更多,一局象棋,往往能引来不少看客。
我和椛萤并没有上前打断,静静等待着。
示值中午,人群慢慢散了,只剩下那黑红肤色的中年男人,他慢吞吞的朝着柳树旁平房里走去。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是番禺。
缘由简单,虽说干净,肤色也不白,但他身形和眼神中透出来的阴气是抹不掉的,尤其是他身上散出来的淡淡尸臭,即便是洗得再干净,一样逃不过我鼻子。
椛萤这才上前,我随后跟着。
“番禺?”椛萤打了个招呼。
中年人并没有搭理我们,进了门槛后,顺手就要关门。
椛萤眉头顿时微皱,快行了两步,伸手挡住了门。
中年人抬起头来,看椛萤的眼神便充满了阴厉。
“我不认识你们。”
他果然就是番禺,公鸭嗓的声音刺耳朵,更透着一丝不耐。
“下象棋都有功夫,见同行却没耐心么?”椛萤没有后退,轻声说道。
“见同行是有耐心,却没耐心见道士。”番禺瞥了我一眼,眼中不耐更多。
我瞳孔微缩,番禺从哪儿看出来我是个道士的?
梁钰那里,是有椛萤说。
我身上既没有道袍,有没有把拂尘和桃木剑挂身上。
番禺的眼神就那么毒辣?
还有,这江黄市,道士这么不受待见?
椛萤稍稍皱眉,凝视了番禺一眼,才解释一句:“我朋友不是江黄市的道士,只是个游方道士,我们找上你,是通过另外的朋友,目的是想找你打探一些消息,钱好说。”
“沾了道士,我就没兴趣,钱这东西,我不缺,你想要,你自己进来,我倒是能给。”
番禺对我,依旧没什么好态度。
不过,他好像能看出来我实力似的,并不怕我。
只是他对椛萤的语态,眼神,让我心头郁结,闷出一股子火气。
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