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
出了院门,我便朝着出村的方向走去。
这就是武陵对我的安排和叮嘱,同样是茅有三的策略。
将事情做了之后,不和四规山的下山道士有交集,径直离开即可。
“师兄!”
又一次喊声响起,不过已经很微弱,我走过一转角后,便听不见了。
向苛并没有追上我。
原因我心知肚明,那院子的现状,不做清理,就是一个麻烦。
况且,我只是解决了最麻烦的人,王誓。
棺材还摆在那儿,不可能置之不理。
出了药市村,我径直朝着四规镇回去。
来时精力充沛,走得快。
此刻脑子被榨干了一般,手臂的疼痛也不轻,我走得便慢吞吞的。
当回到四规镇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赶早集的人在路上来回走动,络绎不绝。
我去了先前去过一次的摊点,吃了一餐热气腾腾的早饭,才回到武陵家中。
院中没瞧见武陵的人。
房门前顿了片刻,推门而入,椛萤蜷缩在床角,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这会儿还太早,她还在睡。
我有种恍惚感,药市村的事情,就像是眨眼而过的梦境似的,此刻和昨天早上我离开时重叠,更像是我未曾离开。
一番打斗,身上难免沾染不少尸油。
我脱掉外衣,放下背囊,把身上洗干净了,才回到地铺躺下,一闭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等我醒来时,屋中布满夕阳光。
椛萤坐在床边,情绪很低沉,怔怔看着我。
“怎么样了?”椛萤问。
我坐起身,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同椛萤讲了。
“你觉得一切顺利吗?”椛萤喃喃。
我正想点头说顺利,话却堵在嗓子眼。
如果我回答说顺利,那椛萤必然就会联想。
的确,我们过往这么多经历,遭遇的事情,从对付孙卓开始,再到去送余秀回村,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顺利完成。
这刚好又吻合了茅有三给椛萤算出来的命数!
“显神?”椛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