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尽快离山,去找商太岁。
将铜块收起后,我最后拿出来了那根极为细小的铜管。
这东西约莫巴掌长短,半个小拇指粗,两端都是通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法器。
“老龚,你认得不?”我看向老龚。
老龚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表示不知。
我只能将它也收起来,明镜真人将这物品藏得那么隐蔽,这东西必然很重要。
没有继续留在雷神崖,我选择回到了先前浸泡药液的道殿,先前扫地的道士不见踪影,夜深了,应该是休息了。
待在房间里,盘膝打坐,精力比以往充沛的多,用凝神法的时候,更快就能入定。
再等我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心旷神怡。
阳光透过窗户,钻进屋内,有一缕射在我脸上,即便是带着面具,都熨烫的很舒服。
我起身,在院内站了一会儿后,便再度去了大殿。
殿内几个道士正在打坐,其中一人,是向苛。
他们瞧见我之后,都目露恭敬。
“见过大长老。”
我并未说话,径直走出殿外。
几道疑惑的目光落在我后背上,不过,只打量了几眼,就飞速挪开了。
何忧天并没有让我待在房间里不准离开。
大抵,他对山门内弟子的考验,只有一夜?
实则,孙卓根本没有过去,更不可能有别人去我疗伤之地。
另一点,但凡稍稍注意看我一眼,就知道我不是何忧天。
面具虽然能遮住脸,但遮不住头发,何忧天须发皆白,这太明显了。
这套衣服,这张面具,更多是象征性,是给孙卓,给明镜真人的一个态度!
既然是态度,我就得摆足了,不能落了何忧天的颜面。
因此,我先去了上清殿,接着从上往下,一路走过所有大殿。
有人喊我大长老,我不作答,随后那些人面露惊色,是发现了不对劲,却无人敢叫我停下质问。
我又刻意去了灵官殿,站在殿门口许久。
从里边儿只有几个小道士,一直到孙卓走了出来。
他神态极度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