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
呼吸急促,肺都在隐隐作痛。
身上的道袍,依旧是湿漉漉的。
这红色,太过扎眼。
初阳照射在山崖上,昨夜的雨水,使得藤蔓不停的反光。
此前为了找回来铜杵,法器,我下过雷神崖。
茂密的丛林如旧,青翠欲滴,充满了勃勃生机。
手机嗡嗡作响,这地方,居然有信号?
我摸出来一看,竟是茅有三打过来的电话。
我沉默了,没有接。
老龚吃掉的邬仲宽,一样是大先生,他还多吃了一个阴阳先生魂魄,用来补全自身不足。
他所说的话,必然有着一定的道理。
茅有三,太神秘了。
即便是武陵的事情和他无关,是武陵自发的行为,这放任,是否有关呢?
还有,如今我这样离开四规山,名不正,言不顺,还造成了四规山这样的变动,对于茅有三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甚至,就连孙卓的尸身,我都无法带给他。
他是个生意人,会不会立刻倒戈相向,站在武陵那边?
这不能赌。
昨夜的一切告诉我,我能相信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经过一系列验证的人!
何忧天就是。
我主动挂断了手机,表明了我的态度。
电话,没有第二次响起来了。
一头扎进了丛林里,一时间,我却不知道方向。
我不想就这么走了,可具体从哪边靠近四规镇,我不确定。
还有,武陵究竟是留在山上,还是会回到四规镇,我一样不确定……
我只能尽可能的先远离雷神崖的范围。
到了正午时分,老龚出现了一次。
他和我简单说了几句话。
意思是,武陵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快就解决,其余道观想发火,都不敢发火,毕竟我跑了,不是四规山的问题,只是七长老个人行为。
而七长老又被杀,这件事情对于那些道观有了交代,可对于四规山来说,却完全没有交代,何忧天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