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黑城寺都恨之入骨,这种震动,绝不会比死了一个人小。
事情越乱,他们越没办法及时来追捕我们。
我爸沉默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再过了半小时左右,我妈其实早就走不太动了,我便提议说休息一会儿。
可我爸却言辞拒绝,说不能休息,但凡是在这片草地上,黑城寺的人就能找到我们。
我本来打算将我妈背在背上,他却率先动了手,背着我妈一直走。
古羌族的血丹,果然效力强劲,我爸一点儿不见疲惫,我们途中简单吃了一些压缩饼干,肉铺,肉干果腹。
许是我们走的速度快,又许是我爸知道捷径,天黑之际,我们居然离开了草地,回到了达县!
本来我要去汽车站,达县地处高原,不通高铁,火车,否则我从官窑市赶路过来,就不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了。
包一辆车,连夜离开,再等罗家和黑城寺找到达县,恐怕我们都已经回到了平原地带。
届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他们想找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没想到,我爸走的方向,并非是车站,而是顺着大路,朝着另一个方位走去,甚至那方向,和我上达县的路背道而驰。
更古怪的是,我们又回到了草地上,趁着夜色,一直往前走着。
老龚出现在了我肩头,脑袋摇摇晃晃,显得优哉游哉。
他不停转动的双眼,一直在瞅着我们三人的脸,还砸吧着嘴,说:“好哇,好哇!老爷有点儿本事,死相居然快破了?”
老龚这话,让我心头一凛。所谓死相,自然是他们阴阳先生的说法,本身我们三人都有出事儿的可能,现在,那可能被破掉了?
我爸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神情紧绷的状态,他哑声说:“没那么容易,还要快些走……”
我没有吭声发表意见,老龚嘴里倒是絮叨个不停,有些东西我听不懂,但有些东西我能听明白,他在中午大阴之时就出来过一次,瞧见了我们的死相,时间太短,他来不及改变什么,本想着天黑了来处理,却没想到我们能避过。
他又念叨了方位,意思是哪儿哪儿必死,我只觉得不寒而栗。
因为他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