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伤势太严重了,走了没多久,我就快站不住……
本来想再吃一枚血丹,可这种丹药只剩下两颗,我爸妈的情况还不明朗,得留给他们。
“吃了亏哩……”老龚左右瞄着,嘀咕道:“刚才那个芝,应该在放烟火的时候,直接给吞了,总归没脑袋的小娘子会出手,也不会让茅义捡了便宜。”
我没接话,因为没那么多想当然,更没那么多早知道。
不停的平复着气息,我开始盘膝打坐。
找东西这事情老龚在行,何忧天给我吃那些药物,浸泡那些药物,从根本上改变了我的体质,只要没有一次性要了我命,总有恢复的时候。
闭眼,口中低喃凝神的口诀,我沉浸入了冥想中。
“你,要走吗?”
耳边,忽然就冒出来这样一个声音。
我一个激灵,猛地瞪大了眼。
这会儿,老龚刚好落在我面前,他怔了一下,狐疑的瞅着我。
“爷,咋了哇?”
“你听见什么了吗?”我目瞳紧缩。
“没有哇……”老龚脑袋往一边甩了甩,说:“这里就你一个人,就我一枚鬼。”
沉默,我眉心蹙起。
再度闭上眼,那声音就没有出现过了。
那不是齐莜莜的声音。
我更能确定,不是任何一个,我听过道士的声音。
如今处于齐莜莜的凶狱梦魇中,就算有一点问题,这问题,应该也不大。
很快,我再度沉浸在冥想内。
“你走不掉的。”
声音近的就像是在耳朵边儿上!
更像是在我脑海中咆哮!
我陡然再睁开眼,一手死死的捂着心口,粗重的喘息着。
老龚不在屋里了,我瞧见他的脑袋在院子中不停的滚来滚去,一时间还没有所获。
他扭头瞟了我一眼,还喊了一嗓子:“等等嗷,没那么快的爷。”
老龚的反应……
是一点都没听到那声音!
汗珠从额角淌了下来,我惊疑不定的左右四扫。
这屋内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