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丝焉闭关的洞室门,这才随向苛往上清殿去。
途中我问了向苛,身上伤势怎么样了?
向苛一脸苦笑,说他其实还好,因为这段时间,他总是内心郁郁,尤其是看了二长老的一番表现后,更觉得心悸,为什么堂堂一个长老,代真人,却没有半点儿担当,便对二长老升起了警惕性。
果然二长老出手了,他有防备,再加上二长老的主要目标是十二长老,因此,他没有受重伤,另外两个弟子伤势较重。
我沉默片刻,才说:“的确让人难以预料。”
向苛再度挤出一个勉强笑容,便不作声了,神态怔怔的往前走。
我看得出来向苛心里的苦闷,像是他这样的弟子,四规山又有多少呢?
山门看似不乱,实际上,总有一些人,心已经散了。
四规山经不起大变动了,必须要有一件事情,将人心凝练起来,顺道冲冲山门的污浊晦气。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上清殿外,向苛行礼之后离开。
有一半的长老都在上清殿内,何忧天换上了一身紫色的真人道袍!
二长老闹出这样的乱子,必然是要何忧天执掌大权了,他并没有兴师动众,默默更衣,实际上更能稳定弟子人心。
这同样能告知各大道观来人,眼前的四规山,和大典之后完全不同!
一张长桌摆在上清殿神像下的供桌旁,两名紫袍道人坐在何忧天对面,赫然是茅糸,茅粟!
他们两人身后还站着四名红袍道士,句曲山的真人算是全来了,长老也来了不少。
桌上摆着一个盒子,看上去十分质朴。
我进了大殿内,先和何忧天行礼,喊了大师兄,又和其余长老们行礼,目光这才落向茅糸,茅粟。
“晚辈罗显神,见过句曲山观主,副观主。”我语态恭敬,抱拳躬身。
“呵呵。”茅糸站起身来,抚了抚胡须,才说:“显神你回来四规山后,整个人的状态,倒是好了不少,上一次有劳你做出提醒,让我句曲山免受大劫,我还没有来得及感激你,你又离开了,聊表心意,你收下吧。”
我心头疑惑更重。
何忧天恰逢其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