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他再次回到猎人休息点,还尝试性地在自己手臂划了一刀。
血液流出,慢慢干涸,变成黑红色的血痂,接着慢慢褪色,最终变成如同胶水一样的透明凝固物体。
梁智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来到了一个生物学完全颠覆的世界。
他成了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异类。
梁智没有感到恐惧和不适,而是不断地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
从细胞的分类,到分裂分化,单细胞生物和多细胞生物,再到界门纲目科属种的生物分类学。
这种感觉,就像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一样。
为此,他甚至加入了这个世界的研究所,成为了第七监测站研究所的一员,得以使用研究所内珍贵的设备。
与此同时,他也利用研究所内的设备研究自己。
时不时地还跑回大树洞周围,去研究忒修斯细胞生命。
在人类发现忒修斯细胞生命之前,梁智就是最了解这种生命的人。
他开始研究两种生物的区别,开始将两个世界的生物学知识融会贯通。
这也让他频频获得研究成果,在第七监测站研究所内,如鱼得水,步步高升。
梁智并不觉得这两种细胞的关系是一种竞争关系,两个世界的观念他都可以接受。
他从来不从单个世界的角度去看问题。
在不断地研究过程中,他有了一个怪异的观点:
两种细胞的关系就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关系。
只是它们分化的时间,比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分化时间,要早得多。
这个时间,可能追溯到细胞出现之前。
这两种细胞也许只是一种原始生命的不同进化方向,一种选择了继续分化,而一种选择了把自己的形态固定。
而这两种相似的生物学组成单元,又出现了趋同演化,独立发展出了两个完全类似的文明。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正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