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下的圣体没有问题。”乌胡尔克说。“伤口恢复的情况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今天可以换另一种药了,但是这副药中有几副名贵药材在城中各处都买不到,不知西殿阁中可有。还请邸下降罪。”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必再去买了。”威世宁说着转向丘诚谅。“诚谅,你带医员去西殿阁的药剂库,从那里取药。”
“师父,告诉我该拿什么药材,我回去拿吧。”西维斯说。
“这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的。”乌胡尔克摇了摇头说。“我和丘卫率去拿,你留在这里好好服侍邸下。”
西维斯于是卸下斜挎在胸前的药箱交给丘诚谅。丘诚谅挎上药箱后与乌胡尔克一起离开宫殿,殿内只剩下威世宁何承恩还有西维斯。
威世宁看了西维斯一眼,又看了何承恩一眼,心中窃喜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那个……”威世宁转向何承恩。“大胖,你也不必在这里候着了,去把这些已经批好的奏书拿给典书院,让他们发下去。”
“现在吗?邸下。”何承恩有些疑惑。
“是的,快去吧。”威世宁点了点头,何承恩只好把那一摞已经批阅好的奏书放进胸前的锦袋中向自己行礼离开偏殿,只留下自己和西维斯还在殿中。
威世宁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与西维斯见面的场景——那时从昏迷醒来看到的第一张面孔就是一脸担忧的西维斯,彼时的她正在和乌胡尔克一起全力抢救自己的性命,刚刚醒来的自己甚至以为她就是引领自己去往天国的天使。
自己虽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威姓血脉统所治国度的储君,但是自己体内的虞姓血脉依然让自己不能像真正的威姓储君一样——身为大靖龙储,自己是唯一一位已经二十一岁却还没有大婚的龙储。
父亲与君叔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世子东殿阁也不能过分干涉西殿阁尤其是龙储的私龙事务。那些大臣们虽然时不时会提几句,但是目的只是为了表现他们心系国本而非真心想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看来这件事也和其他事情一样,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威世宁看向西维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可随着何承恩的离开偏殿威世宁心中的窃喜却逐渐被紧张取代——自己知道如何与何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