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宫相阁下。”英亚尔几乎说不出话来,而米丽尔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后也识趣的退出书房并关上了门。
“阁下……您怎么来了?”英亚尔想起半个月前前与奥姆的那场对话,心中不免浮想联翩。
“你不是说你身体不适吗,我过来看看你。”奥姆夸张的上下打量了英亚尔一遍。“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已经康复了。”
说完奥姆走到英亚尔的书桌前慢慢靠坐下,扫了一眼书桌上堆成一摞的辞呈后拿起最上面的那张浏览了一遍。
英亚尔悄悄咽下一口唾沫,忐忑不安的看着奥姆的一举一动。
“怎么。”奥姆轻轻放下辞呈再次转向英亚尔。“还是不甘心吗?”
奥姆这句话一下便让英亚尔愣了神——自己心里怎么会不明白那修改了一遍又一遍的辞呈并非是想要给王室留下最后的好印象,而是自己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王京。
英亚尔低下头——自己的医术已经遭到质疑,想要在官署或者教会谋求一个职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纳维亚郡重新经营做一名私家医生。
可是自己用了半辈子时间学有所成,见识过罗马的异域风光,体会过北海的风土人情,最后终于离开了世代禁锢自己家族的那个边疆偏郡来到富饶繁华的王京奥斯陆。现在刚刚成家立业准备一展宏图就又要跌落谷底,这怎么能让自己甘心。
更何况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无论是作为一名医生还是一名官员。
“不要这么拘谨。”奥姆用一个随意的笑容缓和了房间里紧张的气氛。“我若是以宫相的身份来访也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直说吧,今天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我想托你这个老朋友和我一起入宫一趟。”
“入宫一趟?”英亚尔有些惊讶。“是陛下的意思吗?”
“不。”奥姆摇了摇头。“只是我的意思。”
见英亚尔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奥姆向他解释说:“你也知道,十天前国王陛下从寝宫移驾至阿尔沃庄园,那里离内廷有一段距离。”
英亚尔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埃吉尔治疗泰特有功,但是他和许多东北偏远地区保守的宗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