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声?”
“对啊,”姜小米背着手,在她们面前来回踱步,“柳教授文不能文,舞不能舞,却背了个‘教授’的名头,拿着‘教授’的工资,你就不怕我给告发到歌舞团去?”
姜小米还记得去方家那会儿,没有看到柳蓉一张荣誉一幅跳舞的照片,有的不过是收拾得整齐得一尘不染的家,还有她那双粗糙的手。
如果真的是个文化人,或者擅长跳舞,乃至有文化而从事文化性质的工作,怎么会满手粗糙?
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的教授名头是虚的。
“你别胡说,”柳蓉声音在发抖,“我要告你……”
“随便你去告,反正我到时候实话实说。”姜小米说完,小声凑过去,“应该没人知道柳教授的虚名吧?没关系,只要你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再洗干净,我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我让你们家的方干部也从他的位置上下来。”
柳蓉双眼蓦地瞪大,“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姜小米拽她的胳膊进屋子,“收拾干净,马上。”
“凭什么要听你的?”方贝贝不甘心柳蓉被姜小米牵着鼻子走。
“凭你爸给你妈弄的这个‘教授’的名头。”
方贝贝愣了下,没声音了。
要弄个什么主任,姜小米勉强猜测柳蓉可能是个干行政的或者后勤的,可偏偏搞了个这么优雅的名头,让她不怀疑都难。
“干活吧,别愣着了,”姜小米睨了眼方贝贝,去堂厅拿了小椅子放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屋里,方贝贝抱着棉被放在床上,一边拆被子,一边咕哝,“妈,你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贺文钊告诉她的。”
“我哥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
屋里叨叨完,后院就传来洗洗涮涮的声音了。
姜小米也没闲着,去别的人家借长的晾衣杆,用来晒被套。
“小米老师,贺厂的妈给你洗……”简单几个,问出了其他工人家属强烈的好奇心。
“她给我弄脏的,当然要给我洗干净了,这竹竿我借来用用。”
晾衣杆太长,姜小米一个人不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