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就叫你老师,你要是不当老师了,我喊你‘嫂子’……”
这话说着说着,赵庆蹲了下来,放下啤酒,捂住脸,无声地抽泣起来了。
这……姜小米哪里想到他会哭啊,正不知道怎么安慰时,贺文钊走了出来。
“干什么,老赵?你还哭上了?”
赵庆狠狠抹了把脸,起身坐了在桌边,拿起啤酒瓶直接咬开盖子,一瓶给贺文钊,一瓶给自己,“我没哭。”
贺文钊没点破,等到炒鸡蛋上桌,他让姜小米也坐。
“老赵,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赵庆在厂里当支部书记,平时谨言慎行,无功无过,总厂肯定也是留了他的位置的,但总归没有贺文钊来的重要。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给我什么位置,我就坐什么位置,”赵庆一副躺平心态,“这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做了个梦,明天一早醒了之后一切照旧,可那是国家的财产,我不能隐瞒,否则我们两个……”
“行了,别难过了,”贺文钊拍了拍他的肩头,“喝一个。”
喝完一口,贺文钊抬眸看赵庆,“老赵,我们兄弟俩不能绑在一起,必须有一个得出来干。”
“什么意思?”赵庆还没从分离的忧伤之中抽离开来,“不行啊,老贺,你出来单干了,我怎么办?我们俩搭档这么多人,我和别人不习惯了,我现在比和对象分手还要难过。”
“别这样,小米会笑话你的,”贺文钊象征地安慰道,“我呢大概是离不开总厂了,所以我想你要不要出去干点其他的?一辈子困在岩石厂,
能有什么出息。”
“我出去干?我不行的,老贺,我没文化没能力,就一身蛮力,”赵庆不自信道,“我出去单干能干啥?喝西北风啊?我这还要媳妇儿孩子要养呢。”
“你会开车啊,”姜小米说道,“这门手艺不是所有人都会的。”
“开车?这算啥……”
“还别说,小米说得有道理啊,”贺文钊灵光一现,满脸喜悦,“老赵,你想别急,咱们今天先把这酒给喝了,剩下的事情,我同你嫂子慢慢想。”
“喂,什么嫂子?叫错了,”姜小米知道是故意的,连忙出声纠正。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