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贺,”景阳的口气带着几分亲热和老成世故,差点没把贺文钊给惹笑了。
“怎么了,老景?”他也用同志般的语气回他,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战,友。
一边的姜小米有些不敢相信,贺文钊有一天居然连景阳都用上了?
在城里做事,没人脉不行,没人可用更是不行,一腔孤勇是造就不了英雄的。
“今天早上郑妍在孟洋的办公室里待了半个钟头,下午又待了几分钟,对了,孟洋的办公室下午有招聘的事情……我就奇怪了,招聘的事情不是人事科干的么,他一个厂长也干招人的事儿?”
“你想想自己是怎么进的厂子,那厂长找人就不稀奇了,”贺文钊能想象景阳吃瘪摸鼻子的模样了,“辛苦了,继续帮我盯着。”
挂了电话,他对姜小米说道,“这么快就招人了,孟洋想得比我还要着急。”
“这个孟洋的到底什么来头?”姜小米好奇道,“这才做上厂长的位置,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比起下海经商的人,他这样的速度算慢的,”贺文钊道,“我最近听说很多人下海经商,赚得盆满钵满,在厂里就拿这点工资,有些人是会按耐不住了的。”
“嫌钱少那就别干啊,又不是非得他来当这个厂长?”姜小米怪郁闷的,嫌弃钱少还来坐厂长这个位置,竟给人出幺蛾子,防他们跟防着贼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当这个厂长是不是就
是为了下海经商?”
看着贺文钊含笑的眸子,姜小米想通了,“他这个厂长是以权谋私,他要名利双休。”
“没错,”贺文钊细想了下,说道,“早点回去休息,老赵晚上应该会给我电话了,我和他合计合计这事儿怎么做。”
要引蛇出洞,必定是要周密的计划的。
姜小米知道贺文钊心里有主意便不去打搅他了。
拿了被子给他后,看到他再写材料,便悄悄回了贺家。
“小米,文钊的手伤得严重不?”贺奶奶还没睡,有事儿也是一直不敢问。
“奶,不严重,就是装个样子,”姜小米实话实说,“您可别操心了,担心身子。”
贺奶奶这才放心,“这还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