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说,”乔老头慢悠悠地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干。”
姜小米看到李桂菊朝外头看,便接着道,“你看看你家老头,是不是还很健朗?你要是死了,他肯定再找,到时候你尸骨未寒,家里已经有其他女人了。”
“你怎么说话的?”乔老头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女人到了六十岁就蔫了,可是男人到了八十还是精神矍铄,才六十岁多点的乔老头会再找老婆的可能性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清楚。
李桂菊心里更是有一面明镜,老头子平时就爱折腾,她老了,枯了,还要被他索求,这一对比,便知道姜小米说得没错了。
“你不是这样的人自是最好的,”老许又给乔老头递了根烟,“送老嫂子去卫生所瞧瞧去,人命要紧,不要耽误了。”
乔老头接了烟,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才起来,“走了,去老白家看看去,让他抓点草药。”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老白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一场闹剧随着青毡布被拆而落幕。
姜小米回滨海村的时候就想她被留在许家也是因祸得福,要不然,老乔家这样的家庭,可真遭不住。
回到村里,许然说贺文钊来过电话了,他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瓮中捉鳖的计划还顺利不?
贺文钊端着一只假受伤的手继续上班,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大厂书记的气魄和干练。
碎料的
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他一个厂长出面,郑妍来他办公室,他就知道她是来试探自己。
“贺书记的手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勤勤恳恳?”
“这不是乌牛山要下来十车碎料么,我得亲自盯着才好,”贺文钊眼皮都没抬。
郑妍看着他,不自觉地将他带入到了六年前的那个男人身上。
六年前,他干净清爽,憨厚老实,站在她的面前拘谨,可她鬼迷心窍了,被方棋的甜言蜜语迷惑,导致这六年过得比想象中要荒唐。
“孟厂也这么说,”郑妍道,“这一件小事,你们两个一把手都盯着,那厂里的大事谁管?”
“孟厂也在关心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