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迷茫。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经见过这个东西。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
水云轻站在原地，陷入了并不存在的回忆中。
夜挽澜稍稍地放下心来。
果然，她又猜对了。
水云轻的执念，左不过保护神州万民不受病痛之苦，这是至高无上的大爱。
所以在她受伤后，水云轻会立刻出现为她疗伤。
可真正能够触动水云轻潜意识的人，却是霍惊羽。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死别离。
尤其是水云轻只差了几秒便能够将霍惊羽救活，这成了她心底永远的伤痛。
“云轻宫主，你看。”夜挽澜上前，将神策虎符一分为二。
随后，她又拿起左符，放在了水云轻抬起的手中。
水云轻平静犹如死水的眼睛在这一刻竟出现了波动，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这、这是……
她动了动唇，却从始至终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水云轻有些焦急。
那个名字明明就抵在唇边，可为什么念不出来？
为什么？！
无数混乱的意识充斥着大脑，她无法辨别这些到底都是什么。
“嗡嗡！”
耳边也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盘旋，似乎要爆破耳膜，水云轻的身子一软，竟然就这么倒了下去。
“先祖！”苏雪青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将水云轻扶住，“先祖，您没事吧？”
既为蛊人，已无病无灾，怎么会突然昏厥？
夜挽澜习惯性地捏住了水云轻的脉搏，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跳动。
她一怔，这才意识到这具身躯原本就已经死了。
“雪青，我们先带云轻宫主离开这里。”夜挽澜顿了顿，“此地不宜久留，先前的血腥味恐怕会引来野兽或者其他人，我背上云轻宫主，你先走。”
苏雪青心中仍有重重困惑，但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询问：“好。”
夜挽澜将水云轻放在自己的背上，足尖一点，快速离开。
回去的这一路倒是十分太平，没有生出其他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