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的命。”
林温礼神色骤变。
“虽然凌云湛会给予你保护,但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看着你。”夜挽澜盯着他的眼睛,“所以更多的时候,你需要保护好你自己。”
林温礼抿了下唇:“我知道的。”
“来到环球中心,进入神州大学,这是机遇,可机遇往往也意味着风险。”夜挽澜轻声说,“我也在思考,让你这么早便去面临风险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很多东西,只有实践才能够得到。”
林温礼听得很认真。
“所以,你必须要去面对。”夜挽澜的声音忽而冷了下来,“从这一刻开始,你不能想再有人给你兜底,你只有你自己。”
这种寒凉的视线,林温礼也是第一次见到。
某种迫人至极的气势迎头直下,仿若在这一瞬,帝王临世!
林温礼被震在原地,四肢都有些发麻,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当然,要是谁欺负了我堂弟,我肯定会去讨回公道。”夜挽澜又微笑,所有气势顷刻间卸去,“只是我希望你要清楚地知道,生死时刻,只有自己是最可信的。”
半晌,林温礼才回神,他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夜挽澜点点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
林温礼握紧了拳头:“好。”
夜挽澜推门出去,门外,凌云湛将她的话全部听见了。
他环抱着双臂,眉挑起:“是不是给孩子的压力有些太大了?我见他脸都白了。”
无论如何,林温礼也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十八岁学生。
“这是环球中心,不是过家家的地方。”夜挽澜淡淡道,“我需要让他知道,今后他的每一步,都会走在刀刃上,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彻底帮到他。”
她今天对林温礼所说过的话,是曾经宁昭宗对她说的。
而宁昭宗的语气和言论,还要重十倍不止。
世人皆知永宁公主体弱,可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的性子远比谁都烈。
“是啊,这里是环球中心,危机重重。”凌云湛沉默片刻,喟叹一声,“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