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只有迁徙洞天了,师尊留下的法器大阵,绝不能落入旁人之手。”韩伯墉眼窝凹深,声音沙哑的说道。
“唉……”巩玉良浑身无力,靠躺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这些年,他们心力交瘁,寿元也快到尽头了,顶多再有百年光阴,就会和先前的师兄弟们一般,魂归黄土了。
一时沉默,殿宇中静谧了下来。
三名老者各有所思,皆是满面愁容。
突然间,外头有女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浑身颤抖,手里还托着一个染血的木盒。
“师,师父,高师兄他……”女弟子惶恐的说着。
“高煜怎么了!”苗弈老脸一惊,当场站起身来,颤声问道。
女弟子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几人目光微颤的朝染血的木盒内瞧去,苗弈袖袍震出一道灵力,将这封有禁制的木盒震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静静的放在里面。
苗弈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这高煜,乃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山门内天赋最出众的!
若非灵霞这些年资源有限,他早就该成就元婴道行了。
一个月前,高煜被派往仙城行事,苗弈本来就心生担忧了,自家这弟子为何还未归来,竟是遭了他人毒手。
韩伯墉指着这木盒,颤声的问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弟子不知,只是守山的师兄在崖边发现的……”女弟子抽泣道。
“定是太墟洞天那群畜生,老朽去和他们拼了!”苗弈眼眸布满血丝,愤然吼道。
他道袍猎猎作响,满身杀意的就欲遁飞离去,韩伯墉和巩玉良见状,赶忙拦住了他。
“师弟,别冲动!”
“此事颇有蹊跷,莫要中了他人之计。”韩伯墉眸子阴沉,立即冷静的说道。
天衡山门派众多,暗地里惦记着灵霞这块肥肉的人不少。
太墟洞天离这里最近,但他们也不是傻子,灵霞有天玄大阵守护,凭他们想要破开定然也是会损失不小。
不然也不会只是在周边一直滋扰和试探了。
此事怕是挑拨激化两座洞天的矛盾之用,一旦两洞天开战,其他门派便是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