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不吃李秀才这一套,对李明风说道:“李组长,你让他去。
昨天的事,受害者不只是他闺女李水兰,咱们严知青也是受害者。
他为他家闺女申冤,咱们一个知青点的,算是严知青的家人,咱们要为严知青说话。”
严兴业被顾汐童那句家人暖到了,从事发到现在,他没有掉一滴泪,此刻,却觉得鼻子发酸。
吕浩然接过话来,“童童说得对,昨儿的事,不只是李水兰同志是受害者,严知青也是受害者。咱们也要顾及严知青的感受。”
说到这里,吕浩然顿了顿,转头看向李秀才,“昨天的事,你们生产队的李队长,公社的郝书记以及县里公安的人都在场。
受害的人,不只是你闺女,还有严知青。
严知青认下这桩亲事,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大度与担当。但是,这不是你们欺负人的理由。
你们这么不明事理,严知青是该好好考虑,要不要履行之前的承诺,认下这门亲事!”
李秀才瞪圆双眼,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严兴业,“怎的?你还真存了不认账的心思?
我就说,城里人都是花花肠子,信不得,怎么样?现了吧!
走,我们去找卓队长,我要去县里告他耍流氓,我要让他吃牢饭。”
顾汐童冷哼道:“尽管去告,严知青,你也去告李水兰,告她轻薄你。”
顾汐童的话出口,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齐齐地落在顾汐童身上。
好半晌,王湘英哭着拍大腿道:“小知青,你这是要我家水兰的命呀!”
顾汐童板着脸说道:“你们张口就是钱,不给钱就要告严知青,就不是要严知青的命了?
你家闺女是人,咱们严知青就不是人了?
昨儿的事,你家闺女委屈 ,严知青就不委屈了?
都是爹娘生的,你们凭什么欺负人?
吕知青说得对,昨晚严知青表态愿意娶李水兰,那是他作为男人的担当,绝不是你们欺负他的理由。
话又说回来,咱们就事论事,昨天卓家摆酒席,屋里屋外,哪哪都是人。
你家闺女若有一丝丝不愿意,严知青靠近时,她都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