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及时递上水杯,盛父接过,吃下药。
随后,顾汐童开始给盛父施针。
当顾汐童施到第五针时,盛父睡了过去。
直至顾汐童收针,盛父也没有醒来。
盛母看看自家男人,十分感激地小声道:“谢谢童姑娘,孩子他爸,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睡觉了。”
顾汐童看眼床上熟睡的盛父,拉着盛母到另一边,轻声道:“叔叔这一觉,可以睡上三个小时。
我今天没有带多的药过来,等盛荃回来,你让他到玉辉路十八号吕家来找我拿药。
现在,我来跟婶子说说生意的事。
我叫顾汐童,是京北人,我的医术是祖传的,中医圣手张清源是我外祖父。
前些年,家里陡生变故,外祖父落难去了乡下。
今年七月,我也下乡去做了知青。这次,我是随生产队的领导来京北办事,顺便处理些家中的东西。
明天,我要离开京北,回下放的地方。”
顾汐童简单做个介绍,接着从包里拿出两包精美地纽扣放到桌上,
“这些纽扣,是我家落难时,我一个叔叔为了帮衬我,送给我的。
我就是在黑市卖纽扣时,见到盛荃的。
盛荃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
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这样的纽扣,我家里还有很多,放在家里也是浪费,我想拿给盛荃卖。”
盛母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看看顾汐童,又看看卓景然,“这……”
顾汐童拍拍盛母的手,温声宽慰道:“婶子,别怕,叔叔的身子会越来越好。
你们家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盛荃回来了,你让他来拿药。”
自从自家男人倒下后,亲戚朋友断了联系,平时走动的街坊,见到他们一家,都是远远的避开。怕染上她男人一样的病。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鼓励的话,盛母只觉一股热辣激流直往上冲,冲得她眼热鼻酸。
顾汐童又拍了拍她的手,“别难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顾汐童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地址,将地址递给盛母。
盛母恍恍惚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