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浩然与卓景然对视一眼,直起身来,开口问道:“刘老头的父亲是在哪里学的手艺?知道吗?”
“问了几个年长的人,有人说是去省城学的手艺,也有人说是去京北城学的。时间太久,他们也不能确定,说得含含糊糊。”钱青山说道。
吕浩然看向卓景然,“刘父一定和魏家人认识。咱们刚从京北回来,人就追过来了。看来,对方急迫得很!”
卓景然点点头,看向钱青山,“画相上的人,一定还在宁县,让大家多多留意。”
钱青山点头应下:“好,知道了。”
卓景然抬头看向钱青山,问道:“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说到读书的事,钱青山目光躲闪, 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四哥,你看,我成天往外跑,也没时间看书……”
书上的字,四哥只教一遍,那些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怎么看?
卓景然眼睛微眯,“你这是压根没看,对吧?”
“不是,我看了,可是,我不认识……”钱青山的声音越来越小。
吕浩然正在喝水,听了钱青山的话,“噗”一口笑喷了。“哥,你没教他,就让他看书?你打算让他自学成才?”
卓景然盯着钱青山,“我不是教了你吗?”
“四哥,你才叫一遍……”钱青山委屈极了。
“一遍还不够?你要教几遍?当年,老师教一遍我就会了。”卓景然看着钱青山说道。
吕浩然笑着替钱青山说话,“哥,个体有差异,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青山。”
卓景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瞪了钱青山一眼,“这样,城里的事,让欢子接手,你不用管了。
明天起,你去村小学上课。给你三个月时间,把一至三年级的课上完。别想糊胧我,到时,我要检查。”
钱青山急了,“不是,四哥,你看,我这样的人,就不是读书的料。要不,我就算了。好不好?
文人提笔安天下,武人上马定乾坤。咱是粗人,走的是上马定乾坤的路子。”
卓景然抬手去削钱青山的头。
钱青山将身子往后仰,避开了卓景然的手。“四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