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她爹就去了。
刚出生 ,慧儿又离她而去。从小到大,没有得过一天父母疼爱。吃了那么多苦,才长大。唉!”姥姥长叹一口气。
姥爷安慰道 :“别那么悲观,咱们要往宽处想 ,囡囡前二十年,把一辈子的苦都吃了。
往后的日子,都是甜的。囡囡是个重情的孩子,景然也是。他俩在一起,会把日子过好。”
“你说的是,我该往宽处想。景然是个好的,他会善待囡囡。走吧,我累了,我们回屋吧。”
等姥姥姥爷回屋了,顾汐童才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摆在堂屋里的嫁妆,心里一片温暖。
顾汐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坐在床头发愣,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响起敲门声,“童童,起来了吗?”
“起来了,大嫂!”顾汐童走过去打开门,见秦悦和刘建敏站在门口。
“大嫂早,二嫂早。”顾汐童看到秦悦和刘建敏托盘里的喜服和头花。
不由一愣,这个年代婚礼,新人换身新衣,对着伟人头像行礼,然后背一段伟人语录,再听领导说几句话就算礼成。
所以,她没有准备华服,只备了一身新的列宁装。
顾汐童看着大嫂手里的托盘,问道:“大嫂,这喜服?”
秦悦率先进屋,笑着说道:“姥姥为你准备的,让我和建敏先送过来,帮你换上,一会儿,我妈做全福人,来给你梳头。”
刘建敏看到顾汐童眼里的诧异,笑着解释道:“姥姥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所行的礼,皆是对一对新人美好的祝福。
你跟景然小时候吃过的苦太多,只望你俩在一起后,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甜的。
所以,该行的礼,咱们都行一遍。”
一听是姥姥安排的,顾汐童的眼眶就红了,说道:“好!都听姥姥的!”
秦悦见顾汐童洗漱出来,说道:“姥姥说,喜服做得宽大,直接罩在外面就行,不用脱棉袄。”
顾汐童里面穿着轻薄修身的羽绒服,外面套着列宁装。
“好!”顾汐童脱下外衣,穿上刘建敏递过来的喜服。
秦悦帮着扣衣服上盘扣,再次感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