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里尔的鼻血和小溪一样流淌着鲜血,脑袋嗡嗡作响,视野一片黑晕。
救人永远比单纯的杀人要难得多。
奥斯本大厦顶端的风景确实好看,里尔看向远方,有种事情结束了的松弛感,一屁股坐到地上。
把诺曼扔到一旁,章鱼臂脱下,里尔一屁股坐到地上,有种没人分享胜利的寂寞感。
捡起数据刀——这把刀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仍然没有任何划痕,不愧是漫威材料学。
这东西确实好用,某人肯定很喜欢,里尔把刀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到艾德里安分明是仰着头,直直盯着太阳。
这老头子竟然醒了。
“我杀人了吗?”
“差点。”里尔踢了一脚地上的诺曼,“当然,你来之前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我轰炸了我自己的房子。”
“你的家人不在里面吧?”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还有那些特工和士兵,对了,还有个年轻人,奥斯本想用那个年轻人做实验。”
“你阻止了他?”
“对。”
“然后奥斯本就在伱脚上了。”
“对,他死了吗?”
里尔看了一眼地上的诺曼——脸色苍白,眼睛翻白,没死,但会不会有后遗症就不好说了。
“没死。”
“好”艾德里安看着太阳,虚弱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经济危机,我那混账父亲失业,在家里酗酒,发酒疯,我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
我们被打后,她总会偷偷带我去放风筝,她说是我老爹年轻时送她的。
她在我面前笑得很开心,但回去后总会哭。
她说,年轻的时候,他承诺带她开飞机,像鸟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罗马、米兰、巴黎
但是,为什么生活总是往坏的方向发展呢?”
“这次没有。”
“对啊,这次没有,你叫什么名字?”
“里尔。”
“谢谢你,里尔。”
说完,艾德里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