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结束了,那其实没有什么大仇。
说到大仇 里尔忽然问道:“死的人里没什么你的好朋友吧?”
硬核叔叔迟疑了一下,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似乎如果他说有,这位慈眉善目的年轻人下一秒就会送自己和那些人相会。
但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尽可能说清楚:“呃好朋友没有,不过确实有个认识的,如果你确定他死了的话——那个狙击手。”
里尔眉头一挑。
硬核叔叔继续说到:“他的真名是西蒙·克斯基宁,我和他不算朋友,交过很多次手,我敢说他是我见过最难缠的狙击手,脾气最臭的芬兰佬。”
“所以你是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了自己的对手?”
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笑了笑,这次不是苦笑。
反而有种微妙的男人豪情。
“我有多讨厌这个脑残,就有多放心他给我提供支援。”说完后,他变得有些丧气,“但可惜,这次应该是我输了,如果我能多撑一会儿”
如果他能多撑一会儿,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老实说,狙击手的毛躁让里尔很怀疑他的专业性。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这位狙击手很显然对这位老对手的态度也很微妙。
他同样很相信这位老对手能完成任务。
里尔最后问了个问题:“他好像杀过一些大人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硬核叔叔点了点头,“有个贵族在街头开车撞死了他女儿,在私下审判中被判无罪。
然后他动手了——他甚至用了很久很久才知道凶手是那个贵族,我记得这个贵族还有个妻子,但他失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们在芬兰边境交手,在雪地里整整追逐了14天,最后我杀了他雇主的人,他杀了我雇主的人。
没人付钱,我们就握手言和了——因为再不回去找义体医生,我们两都得死。
回去的路上太无聊,我们就聊起了天。”
硬核叔叔顿了一下:“所以他是怎么死的?”
“空了三枪,打算打第四枪的时候被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