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看看泾渭分明的两帮人,谄笑道:“各位,能不能让他先告诉我们钟灵的下落,你们再动手?”
灵鹫宫的余婆婆一听不干了:“空虚和尚胆敢侮辱童姥,当带回灵鹫宫受寒冰刮骨,火焰焚身之苦,你们三个要把他带回少林寺,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他拍了拍绑腿和僧鞋上的灰尘,朝铺子走去,打算弄半斤羊肉吃,谁想突听一声暴喝:“好个空虚和尚,我就说他还在大理国内吧。”
如果换一个人来,可能会被吓住,毕竟钟万仇长相丑陋,颇有几分悍匪气质,但是在楚平生这里,他的标签是“舔狗”与“绿毛龟”,无可救药的那种。
数道身影与阴沉女音一起落下。
伴着叫骂声,皮肤白皙,微胖脸蛋,穿着一件对襟碎花长裙的甘宝宝走出来,手握剑柄一抽,锵,长剑出鞘,剑柄末端系的黄穗变作细碎的流苏,残阳下有些晃眼。
余婆婆两眼一横,杀机毕露。
“灵鹫宫?昊天部首领余婆婆?”
楚平生立掌轻笑:“看来你们是组队寻仇来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就凭你们四个,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余婆婆强忍不耐说道:“伱们是谁?”
中年女子目光一沉:“你认得我?”
慧镜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激怒:“首座念你俗家亲人病重,准你回乡探亲,结果你一去数月不归,如果不是大理段王爷与寒山寺方面联系,又有姑苏慕容家臣上门讨要说法,首座还以为你路遇不幸,已然故去。”
“我若不招呢?”
“阿弥陀佛。”
“那对童姥出言不逊,也没错了?”
再过去一百多米是个渡口,栈道尽头的杆上悬着一个灯笼,微风西下,轻轻摇摆。渡口对面是木桩与苫布撑起的茶点铺子,供等候渡船的旅客歇脚,穿着麻布短衫的小二正斜倚柜台与掌柜说笑,未见打烊迹象。
面对质问,楚平生表现得相当平静,目光始终如一,带着三分轻视,也可以说戏谑含笑而立。
教训完秦红棉,余婆婆回看楚平生,手中拐杖向前一指:“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余婆婆甩开拢住臂膀的斗篷,往前一步:“我问你,日前与无量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