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看看阿碧,很担心,再想想萧峰,也很担心。
说起来,阿朱是离开聚贤庄后才知道慕容复将阿碧送给空虚和尚的,伤好以后还曾出主意一起逃走,结果阿碧这个死心眼儿为了公子的复国大业不肯,可她又做不到像个称职的婢女那样无怨无悔不拧巴地伺候淫僧,最后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她什么时候打到没力气了,就给她服下此药。”
和尚丢给段誉一个巴掌大小,有牡丹花纹的黄梨木药盒,起身朝房门走去,僧鞋每次落下都踩在阿碧扇自己脸的响声上。
“对了,阿朱,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和尚在门口停住,晨风送来阳光的味道,微爽,可他的笑容却叫人如堕寒窑。
……
七月底,夏日将阑,空气中多了一些秋日气息,饱满的谷穗压得茎秆折了腰,低下头。风一吹,便是一道金波远去,唤起收成的农夫笑面来向,抹汗,微爽。
秋风继续吹,吹过一十六株大柳树,吹过青石板桥,吹过木板小桥,又经弯弯绕小径一条,终于吹进一片平湖,吹皱了镜子般的水面。
此时此刻,在一座半边悬浮水面半边位于岸上的木屋西侧,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挽着裤腿,赤着双脚,躺在大柳树的阴影下,斜倚大青石,半眯半醒,似睡非睡。
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木制支架,上面放着一把竹子做的钓竿。
这时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中年男子挑起钓竿一看,什么都没有,便把钓竿放回去,又往大青石一靠,恬然自得,舒适闲逸。
“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老头儿,伱叽里咕噜鬼叫什么?”
一个穿着紫衫,年龄约摸十五六岁的丫头分开花树,蹦蹦跳跳地走到中年男子身边,看看湖面,看看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好几圈儿。
“直钩也想钓鱼?你是不是个傻子哟?”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她,闭着眼睛说道:“没听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吗?”
“姜太公?什么姜太公?没听过,他很会钓鱼吗?”
“……”
可能是嫌她孤陋寡闻,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