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从聚贤庄把她带出,她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唯一事相求,我问她何事,她的回答是想报复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段正淳,让他应誓,尝尝凌迟处死的滋味,我说可以,不过念及他是王语嫣的生父,杀了总归不好,便把一盒有生肌消痛之效的药膏赠给她,只消咬一口,敷一处,凌迟的效果在,但人是能活下来的。”
楚平生顿了顿继续说道:“她磕头应下,拿着药膏走了,我本以为过去一年有余,她可能遇到一些事情放弃了,事实证明并没有,她只是改了一下方案,没有残忍到将段王爷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而是只动了一处,要知道这样的伤,皇宫大内经验丰富的刀子匠都无法保证活命,结果用了我的药,一天不到就能下地走动了,段正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这算不算救了你的小命?”
“……”
整个大厅再次陷入沉默。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段正淳花言巧语骗到康敏的身体,又不负责任脚底抹油再先,于信阳城看到她后色心大发尾随至宅邸在后,结果女方以他当年所发毒誓来报复他的始乱终弃,一点问题都没有。
单纯从结果看,空虚和尚提供的膏药确实起到了为段正淳保命的效果。
然而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别扭。
若说他错,段正淳被阉是自作自受,可若说他对,又满满恶趣味。
就段正淳这個花心大萝卜,以后有心无力,不能睡女人,可以说是最恶毒的惩罚了吧。
“哈,哈哈哈……”段延庆表情不改,笑声由腹中发出,颇有一股子阴森感:“堂堂大理国皇太弟,被一个曾经抛弃的女人阉了,这事如果传回大理,不知道那些做臣子的知道,会怎么看这位即将登基的新主。秦红棉,李青萝,像这样的阉人,你们还争么?”
一句“阉人”刺痛段正淳的神经,顿时暴跳如雷,一指点向段延庆眉心。
楚平生只是小指轻拨,段正淳便中途遇阻,冷哼一声抱住手腕哆嗦。
段延庆“说”道:“空虚大师已然行动自如,段正淳,你觉得你还能杀得了我吗?”
段正淳忍着痛说道:“段延庆,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已经给皇兄写信,让其立我儿段誉为太子,明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