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一个大宗师的……既然他是叶轻眉的儿子,那个大宗师……应该就在他身边吧?”
李承乾昂首阔步,甩着袍袖走了。
李承泽原地呆立许久,望望广信宫的方向,才重新拢起袖子,朝南门走去。
……
当晚。
皇家别苑。
长路对面是一颗有五六十年历史的大槐树,暮春六月,大槐树上的小白花谢了不少,夜风拂过,裹着半树幽香穿过门廊,转过浮桥,奔到种着两株海棠树的院子里,耻笑它们来匆匆,去也匆匆的春红。
叶灵儿像个火红的小辣椒奔过铺着木地板的长廊,快步登阶,又推开紧闭的房门,出现在薄纱飞扬的郡主闺房里。
“大夫不是说你病情加重,要少吹风么?”
她把剑柄坠着红色流苏的长剑放到案上,过去掩上窗户,被风吹起的纱幔轻轻落下,摇散一地槐花香。
半卧在床上的林婉儿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咳咳……
咳咳咳。
“看你,又咳嗽了吧。”
叶灵儿走到床边坐下,面带恼意看着脸色苍白,眉宇间有一抹凄苦的好闺蜜。
“婉儿……”
“你是来告诉我今日朝会结果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叶灵儿面露惊讶。
“范闲刚走一会儿。”
“婉儿……”
叶灵儿握住那双有玉的通透,也有玉的冰凉的小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以林相在朝中的地位,带着群臣一起参楚平生都没有改变陛下的心意,可想而知白风师徒在李云潜心目中的份量,照这个趋势看,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林婉儿十有八九得嫁给楚平生那个西胡恶棍了。
“没事,我撑得住。”林婉儿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瞧你这一脸沮丧的表情,等我哪天死了,你再这样……咳咳,咳咳……”
“都是那个该死的楚平生,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忧思过重,虚弱成这个样子,叔祖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如果他现在京都,岂能让白风师徒嚣张至此,当我庆国无人吗?!”
叶灵儿突然攥紧林婉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