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了解。
楚平生就是这么一个恶趣味满满的家伙-——他并不会因为想杀他的人是关系密切的女人的亲属就必然网开一面,手下从不含糊。
海棠朵朵冷冷地道:“他这是痴心妄想。”
“海棠,豆豆,你们……斗不过他的。”
海棠朵朵和战豆豆不知道楚平生的厉害,她很清楚。
“陛下。”这时一个穿着紫红色袍子的嬷嬷走过来,打断几人的谈话,躬身道:“太后要见司理理。”
战豆豆冲嬷嬷点头示意,望司理理说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
她扶着榻几起来,朝战豆豆欠了欠身,跟在嬷嬷身后离开水榭。
“你怎么看?”
战豆豆看着尚温的茶盏问道。
“她变了,对我们疏远了。”
海棠朵朵轻敲几面,表情有些木然地道:“关于楚平生的事,她知道得应该更多,可她选择隐瞒。”
“可能……那个家伙对她很好吧。”战豆豆侧身看着不远处的平湖,两只由南方返回北方的黑天鹅交颈抵头,蹼足轻划,微波荡漾。
“如果他对理理不好,理理不会是这个状态,南庆宰相的门客因为动用私刑,被他设计,于午门外凌迟处死,太后派过去的心腹嬷嬷因为说话难听,给白猿当场撕了。或许南边来的情报并不准确,依我看,他对醉仙居花魁,不是只存了玩弄的心思。”
“昨日使团车位未进城前你还骂他好色之徒呢。”
海棠朵朵说道:“那如果他不是好色之徒,为什么要把她送回齐国?”
战豆豆说道:“有没有一个可能,他这么做是为了麻痹庆国,稳住母后,以保护理理和离光?”
“那交易怎么说?”
“小师姑,如果没有沧州一战,你觉得叔祖对这桩交易持什么态度?”
海棠朵朵的表情变了。
西胡如果和北齐结盟,那南庆可就难受了。
战豆豆继续说道:“我听说南庆二皇子目前被禁足在家,他闯了那么大的祸,你不觉得这样的处罚太轻了吗?”
“你的意思是……他这是歪打正着?”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