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都是他娘当年留下的人,监察院完了,范建死了,当下京都城内能帮范闲散播消息,打探情报的还有谁?”司理理长叹一声道:“昨日傍晚,你娘已经命燕小乙去抓那些人,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唉,可叹你的好心,换来的却是更多的家破人亡。”
“啊……”
“啊……”
“啊……”
林婉儿抱着脸厉声尖叫,中气不说十足,却也悠长有力,听得前院修剪冬青树的两名婢女面面相觑。
二夫人身体十分虚弱,肺痨日重这件事楚府下人皆知,其实就连外面的人都在传她活不过今年的消息,可是刚才的尖叫……什么鬼?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好活着不好吗?不好吗?”
林婉儿发泄完内心的情绪,慢慢放开捂着脸的手,因为情绪激动,一直用力的关系,原本白皙的手满是红印。
司理理握住她的手轻拍手背:“所以,疼你爱你的丈夫和间接害死你哥哥的人,你选一个吧。”
说完转身下床,微挺小腹往外面走去。
林婉儿瞥了一眼床尾两截的铁钎,又想想那个嘴里说得都是狠话,做的都是为她好的事的好色山大王,心态一下子崩了。
“等等……”
司理理顿住脚步,面带疑问看过来。
“范闲现在哪里?”
“大东山。”
“大东山?他怎么在那儿。”
“这个……不知道,我没问,楚平生也没说。”司理理稍作沉吟说道:“不过他说如果太平别院里发生的事如他所料,或许可以给你制造一个为林珙报仇的机会,但……就怕你下不去手。”
……
半年后。
又是听雨庐下,熏风鸣蝉,小荷新翻的时节。
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向北,车轮带起一团泥泞,车厢微微晃动,布帘那边闪过一张微眯双眼,沉静中带点厉色的脸。
架。
架。
架。
几匹快马由马车旁边奔过,四蹄生尘,长尾拨风,最后面背着青色包袱的骑手往车厢偷瞄一眼,发现里面坐的两名旅客好生奇怪,一个长相白净,五官堪称精致,却眼带杀气,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