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没忘,只是……此次会谈,若正道溃败,萧美娘一统天下,也是邪极宗得利,非我阴癸派之功,襄阳钱独关,江西林士弘,洛阳上官龙,南阳季亦农,我们布局那么久,到最后却成了邪极宗的附庸。师父,这些日子,许多门人对此议论纷纷,心有不忿。”
祝玉妍脸上霜寒更盛:“我看不是他们不忿,是你不服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早在长安时你就对柴绍心怀敌意,而今不减反增,如今大战在即,你若再在后面拖圣门后腿,哪怕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亦严惩不贷。”
婠婠将心一横,恨声道:“师父,这一切都是柴绍的阴谋,你……不,我们……我们被他骗了。”
“我们?”
“师父,你可知道,柴绍很久以前便和边不负认识了,前年在鲁妙子住的山谷,他们两个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然后用卑鄙手段得到了你的身子,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什么?!他们两个一早就认识?”
“没错,那个告知我杨公宝库在长安的蒙面人就是他,杨公宝库里发生的一切也是他计划好的,师父,他一直在利用你对他的感情。”
祝玉妍慢慢地坐了回去,面部表情有些复杂。
婠婠继续说道:“据说萧美娘在岭南一役利用天魔力场轻松挡下宋缺的天刀,如果我没有猜错,天魔大法是你传给他的吧?可他扭头就把本门镇派宝典传给一个外人,所以师父你看,你对他全心全意,用情至深,最后换来了什么?从头到尾,他都在利用你和阴癸派。”
“……”
祝玉妍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这时婠婠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哀声低语:“有一件事徒儿一直不敢告诉师父。”
“什么事?”
“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要徒儿保持童贞之身,徒儿……徒儿让您失望了。”
“什么?!你居然……”
婠婠垂泪道:“两年前弟子去往江陵寻找长生诀,曾在邗江附近的小树林对一个蒙面人施展天魔音,结果反被他的魔曲所伤,迷失神智,丢了贞操,直至前些日子方才得知真相,那恶徒不是别人,正是柴绍。”
祝玉妍说道:“你确定?”
“徒儿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