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父女一场,不想为此影响我们的感情,而我又受母亲托梦恳求,不忍拂了她的意思,若你不肯……”她站起来说道:“言尽于此,办与不办在你一念之间。”
“可伱让我动手杀自己的儿子,这不是……芳儿,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李渊的表情愈扭曲,全身在颤。
一句“芳儿”,叫得尚秀芳汗毛都直立起来,若不是为了计划顺利推进,她早把茶碗里的茶水全泼这老色鬼身上了,二十年了,没管过她,没尽过一天当爹的责任,事到如今却恬不知耻地亲热呼唤,实在恶心。
“你不这样做怎么取信柴绍?”尚秀芳寒声道:“别告诉我你对坊间流言一无所知。”
听她提起坊间流言,李渊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惧色。
“可是世民……自从撤回关中便一直在军营居住,事事小心,时时提防……不好办啊。”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能来这里给你指点明路,已属仁至义尽。”尚秀芳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走出行宫,找太监带她离去。
李渊慢慢坐回豪华长榻,表情不断变化,时而狠厉,时而阴沉,时而茫然,时而恐惧……
“陛下,陛下。”
一个发际线严重后移的宦官面带喜色由外面闯进来,打断了李渊的沉思,气得他抄起案上的青瓷茶盏,劈头盖脸砸过去。
“谁叫你进来的,谁叫你进来的!”
宦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是您……是您说只要涉及董姑娘的消息……可……可不用通禀……”
话说到这里,李渊才醒悟过来,他确实有此吩咐,便清了清嗓,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和一些:“什么事?”
“董姑娘……董姑娘精神好了不少,今日做了几道拿手菜,想请陛下移驾玉菡苑品评。”
李渊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由长榻起身,绕到案前:“真的?”
“小的怎敢欺蒙陛下。”
“快,快,摆驾玉菡苑。”李渊笑容满面地道。
事涉董淑妮,他很自然地将尚秀芳丢给他的难题一股脑抛到九霄云外。
……
玉菡苑位于皇城西北角,紧邻后花园,原本是给外嫁公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