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剑指轻拨,推开他的佩剑:“多谢你的配合,这事儿吧,确实跟陈芝豹说的一样,我表现的越嚣张,徐骁就越不敢杀我,就是……可惜了这匹马。”
唰,一刀下去,马屁股少了一块皮,正是有梅花的那块区域。
楚平生把刀递到叶熙真面前,刀尖挑着刚刚削下的马皮,中间的梅花胎记和血一样醒目。
“留个纪念?”
“……”
“不要啊?不要算了。”
楚平生把刀一横搭在肩头,大步朝前走去,沿途士兵纷纷让路。
就这气场,谁敢拦?
徐骁一直站在地牢门前,微眯一只右眼看他行事。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楚平生顿足回头,咧嘴一笑:“我总得告诉同伙平安无事吧,难不成你希望闹出误会?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北椋王世袭罔替的谋算怕是悬了。”
丢下这句话,他往左一拐,朝闹市区而去。
叶熙真走到徐骁身边:“义父……”
徐骁举手制止:“不用解释,带人跟上他,我要知道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哪怕只是一个眼色,一次对视,也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是。”
叶熙真领命,躬身而去。
……
陵州城北边就是与离阳王朝对峙多年的北莽,这座城池可以说是北疆最大的人口聚居地了。
即便是北椋王脚下,街上的行人也颇多衣衫褴褛,短褐穿结之人,巷口的乞丐摆碗枯坐,宛如死尸,卖包子和买包子的能为一文钱争得面红耳赤,没了一只手的苦力抱着扁担,眼巴巴地看着过往行人,希望遇到一个可怜自己的老板,混两天米钱,而瘦骨嶙峋躲躲藏藏的老狗,说明在这座城市流浪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这很正常,北椋一百万户,养了三十万铁骑,还有一些步兵,平均两户养一个铁骑兵,民生能好就怪了。
不过这跟楚平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并不觉得北椋百姓可怜,因为将来的某一天,为了他们的世子殿下,这些人可是会拿起钉耙锄头跟自己拼命的,为此不惜家家缟素,无怨无悔。
他穿着囚服,囚服染血,肩头还扛着一把刀,刀尖挑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