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说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楚平生嗤笑道:“皇族何来家事?说个最基本的吧,太后过寿,各州县备厚礼,劳民伤财,友邦遣使祝寿,影响波及诸国。后面太后亡了,京城一月不得娱乐,各州县七日内所有庆典取消,家事?你告诉我,即是家事,骚扰平民日常生活,打人饭碗该当何罪?”
“你!”陈贵妃大怒,自从入宫为妃,儿子被封太子,谁敢跟她这样讲话?
“你想天域和大奉开战吗?”
“许平峰!”
此言一出,陈贵妃表情骤变。
太子和临安却不见应激反应,仍旧一个怒目而视,一个频使眼色,要他少说两句。
“百官虽然嘴上不说,心下却很清楚,元景立你儿子为太子,非皇后所生四皇子,是因为忌惮魏渊与上官惜雪的关系。阿弥陀佛,陈贵妃,你也不想太子被废吧。”
陈贵妃往后退了半步。
这一细节瞧得太子心头一颤,皱起眉头。
楚平生如置身自家庭院,拄着禅杖向里屋走去:“来谈谈吧,你应该不想他们知道这件事对么。”
“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陈贵妃深吸一口气,朝里屋走去。
“母妃……”
“在外面呆着。”
临安被她相当严厉的话唬住,以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哥哥。
然而此时此刻,太子殿下根本没有心情安抚妹子。
……
三面轩窗,二袖清风,一颗禅心清透。
“你到底是谁?!”
陈贵妃看着盘坐在短榻上的和尚,表情阴沉得可怕,眉眼间满是阴狠。
楚平生手搓念珠:“阿弥陀佛,是个人都要问小僧是谁,难道开光这个法号在大奉京城还不够响亮吗?”
“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这样问。”
“当然。”楚平生微笑说道:“十几年前,许平峰以天机术屏蔽天机,令世人误以为他在山海经一役中战死,只有你这个曾与许平峰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尚书之女知道他还活着,一直以来暗中相助,帮他收集京城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