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姜律中说道:“魏公,许七安以下犯上虽依律当斩,但情有可原,何况朱成铸并未身亡,司天监的医师已经保住他的性命。”
“没错。”张开泰说道:“求魏公开恩。”
赵锦等人同样一起出声,跪求魏渊饶许七安不死。
便在这时,只听下方传来一阵骚乱。
“卑职李玉春,元景二十年入职衙门,一直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以肃清贪官污吏为信念,报效国家为目标,十七年来兢兢业业,不曾渎职违法,不曾收受贿赂,不曾欺压良善,原以为一腔热血能换来天朗地清,然,十七年来目睹诸多同僚欺压百姓讹诈商家,每每抄家必贪墨银两,奸淫犯官女眷,是可忍孰不可忍……遂请辞而去,亦可斩我。”
魏渊带着一众金锣走到扶栏前方,朝下望去,只见春风堂的李玉春手捧官服半跪在地,旁边站着一票铜锣和银锣。
朱广孝、宋庭风二人劝了又劝,拉了又拉,但是一点效果没有。
朱阳本来是在大牢门口看守,以防有人劫狱的,听到李玉春在浩气楼下闹事,带着几名手下走过来,冷冷地打量广场上的李玉春和浩气楼顶众位金锣。
打更人以下犯上乃腰斩重罪,这是魏渊亲自定下的律法,难不成他要自己打自己脸吗?李玉春一个区区银锣,想以辞职逼魏渊妥协?简直可笑。
哒,哒,哒……
后方传来金属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李玉春身上,直到脆响临近才反应过来,宋庭风第一个转头看去,只因这个声音很熟悉,而这一看,视线便再也转不动。
和尚。
正是一身僧衣手持禅杖的开光和尚。
他是左手握禅杖,右手提着一个人,身穿白色内衣,两条腿和向后披散的头发在地面拖行,仔细观察会看到内衣上沾了不少血迹。
越来越多的人看过去,也包括看李玉春笑话的朱阳和他的下属们。
“铸儿!”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和尚手里那个陷入昏迷的年轻人的身份。
“放下他!和尚,我儿乃朝廷命官,你敢动他,监正和皇上断不会饶你。”
“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