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刻(十点),接着去寻汀兰,时辰便能对上了。”
“可是寻汀兰,最近的路便是要经过淋琅的雅阁,周殷寻了汀兰又折回再寻淋琅?”
三人听着容羡的分析皆皱着眉头。
“若是先去淋琅的雅阁,再寻汀兰,最后寻郁葱,也很怪异。”
骆枳换了顺序,可如此也说不通。
“如果汀兰说的不是实话呢,如今的假设皆是按照汀兰的口供,可她撒谎呢?”
陈许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汀兰撒谎,那就全然不对了。
“周殷的侍从呢?”
容羡叫来了木阿鸿,询问道。
“他不允他的侍从随他进花楼,那二人在青衣坊外待了整晚,第二日回府报信的也是他们。”
“那日晚上周殷跟他二人说不必等他,他还要去个地方,那二人便未在湘婳阁外等他。”
“小姐,先用膳吧,跑一天了。”
容羡这才察觉天色已晚,用了膳辞别了陈许,才踏上回府的马车。
“今日一见,阿玲还挺大胆,你不怕吗?”
“不怕,我在医馆里长大的,见过许多受伤的人,还时常跟着祖父上山尝百草。”
骆枳了然的点点头,又接着问道。
“那你今日嗅那块肉……”
骆枳想着白日那一幕,脸色苍白了许多。
“他失血太多了,又在树林里待了整晚,身上什么味都有,不凑近嗅内里根本闻不出来,我想闻闻他的血里,有没有药味。”
“而且他肉身已僵硬了,我才寻思找了那块肉捏了闻。”
骆枳从未见过这般辨别药材的法子,一时间竟忽视了胃内的不适,瞪大了眼睛。
“大夫都这般厉害吗?”
铃兰哈哈一笑。
“阿枳姐姐,我不是大夫,我只会用毒,而且我的鼻子极灵,一般大夫皆要取了血肉,用其他法子查看有无中毒。”
“若是我见过的毒,我嗅一嗅便能分辨出九成。”
容羡还是低估了铃兰的天赋,她极热爱熬制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都喜尝一口,嗅一嗅,不曾想竟是有这样的能力。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