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话一出,屋内霎时安静了。
赵徽愣了一下,接着望向铃兰,怒目而视。
“你这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
赵徽喝斥完铃兰,又转回头,接着道:“是陈许的事,这几日观大人办案,行事有章法,亦有原则……”
“我自己说吧。”
陈许突然出声打断了赵徽。
“是我的事,与舅舅无关。”
“舅舅?”
铃兰看看赵徽又看看陈许,发觉二人是有些相像。
陈许思索了一下如何措辞,才娓娓道来。
“我是陈许,也是许弋澄,是许家二房的庶女,我的阿娘唤做赵脩,人称玉面阎罗。”
“你阿娘是玉面阎罗?”
骆枳突然上前一步,开口道。
接着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又退回了原位。
“你居然是女子。”
容羡在意的便是这个,陈许平日里举止言行,皆是男子模样,长相也不似女子。
容羡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便是许歆乐的二姐姐,那个逃婚的女子?”
许弋澄有些诧异容羡知晓这些,随后点头承认了。
“玉面阎罗怎会当……当了……”
妾室。
骆枳话未说完,她怕话出口,伤了许弋澄,但许弋澄懂了她的意思。
“我从年幼便知玉面阎罗,身为一名女子,一手验尸术从黎国到都凉,天下无人能比,我一直以为,女子便该是她那样。”
骆枳有些沮丧,还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虽然我出生时,便已没了玉面阎罗的消息,但我买了很多关于她的话本子,也算是我闺中的一个梦了。”
许弋澄看着骆枳,行了一礼。
“世上竟还有人记得阿娘。”
“我那时逃婚,全是为了自己,自幼阿娘便教我这验尸术,偶尔舅舅来寻阿娘,阿娘便会乔装打扮,带我去验尸。”
“但许家还是发现了,觉得阿娘丢了许家的脸面,便将阿娘囚禁了起来,也是在那时,阿娘编制了好几本手札,留给了我。”
“我不恨许家,甚至还算感激,她是玉面阎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