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一会,宫门才打开,所有朝臣都到了。
给梁帝行了礼,容羡也不敢乱看,老老实实站好了。
“皇二子,殁了。”
容羡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梁帝,随后又觉得触犯天颜,低下了头。
就这一眼,她便看清了,梁帝瞧着,老了十岁,若她没看错,胸口还有一滩血。
见众位官员议论纷纷,但没人开口,容羡一咬牙,站了出来。
“今上,二皇子发生了何事,又是如何……”
殿内安静了,三相看着这个愣头青,出头鸟,等着她挨骂。
“毒,御医都查不出来的毒。”
“这……”容羡眉头紧皱。
“府中人员上下可审问了?”
“今上,如今要紧的便是封锁消息,我朝没有储君,必乱啊。”
身旁传来一阵吸气声。
容羡余光扫了过去,想看看是谁这般勇猛,敢于直言。
她不认识,应当是刚上任的。
梁帝震怒,想对容羡撒的气,都撒在了这人身上。
“必乱?要不孤这位置给你坐坐?便不乱了。”
“臣绝非此意!”
容羡随着一堆大臣跪了下去。
“都起来,想想该如何做。”
殿内又安静了。
容羡略微偏了偏头,扫了左后方一眼,一人立马走了出来。
“今上,如今唯立宗亲,过继嗣子。”
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御史。
从青衣坊将他捞出来起,又给了两三份容羡查探到的东西,此人便为她所用了。
御史大夫陈迭:“臣附议。”
光禄少卿莫贯:“臣附议。”
一人接一人,零零散散站了十来个人。
这些,都是她和秦储玉这段时日的成果。
出乎她意料的,便是傅知。
最后一人。
左相:“臣也觉此法尚可。”
左之死后,左相膝下再无子嗣。
容羡只是将证据一一列在了左相面前,左之因何而死,霍荣光为何去打擂,只因梁词算计,还有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