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仨瓜俩枣的,但家里少一点进项,日子就难过一分不是?”
王老汉往西边努了努嘴,低声道:“其实我们就是过来听个信儿,大不了以后我去别的地儿摆摊,但那边那些人才真急了眼呢!”
靳鹏往西边看了过去,发现基本上都是秀水街上卖百货的商贩。
他们每天可不像王老汉这样,只挣个仨瓜俩枣的,趁着时代的春风,个个悄悄的发了小财,其中身家过万的也不是没有。
这些人都认识靳鹏这个踩了狗屎运的“外来户”,只不过跟靳鹏对上眼之后,都是神色不善。
他们本来都是从侯老板手里拿货,互相抱团在秀水街过的也算是滋润,结果靳鹏这个外地人来了之后不讲规矩,一个打折销售就抢了大家好多的生意。
南边来的侯老板财大气粗,整天咋咋呼呼的吹牛比,结果瞬间秒怂,转而搞起了差异化经营。
鹏城七厂主要是卖服装、鞋帽,侯老板那帮人就卖电子百货,大家至少在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么一来,那些本来在服装上赚到钱的小贩,每月能赚到的利润就缩水了一大块,连带着对鹏城七厂也看不顺眼。
但那又怎么样呢?
而为了大家“仗义执言”的多爷栽了,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里吃着免费的皇粮。
在道上赫赫有名的横三更惨,二十几个人被鹏城七厂的人打了个稀里哗啦,结果还都躺在医院,就集体喜提银手镯一副。
这还不够明白吗?
鹏城七厂不是外来的土老帽,是过江龙。
“人家说了,你们这是要互相勾结,把秀水街的买卖给霸喽!断了人家的活路。”
王老汉小声的道:“我听后街的大刘头说,南边来的大老板,也想参加今天的什么洽谈会,结果被人给拒了,所以这帮子跟着大老板混饭吃的人,都来请愿呢!”
“请愿?他们也配!”
“他们交税了吗?小商小贩的赚钱不多也就算了,但他侯大老板赚钱可不少,赚了钱全揣自己兜里了,凭啥跟我们一个待遇?”
靳鹏鄙弃的笑了笑,擦干净嘴上的地瓜粉,昂着头走向了街道办的开会现场。
别看今天会场外面乌压压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