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叼着旱烟袋的一个枯瘦老头,看着陈牧的家门口重新变得安静,吐出一口烟雾感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拿着烟杆轻轻敲着板,边走边哼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里。
……
另一条巷子口。
张海有些臃肿的半边身子藏在泥墙后,这会儿整个人都似和泥墙糊在了一起,凝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呆滞的神色。
心中更是一片茫然和混沌。
他来的很早,看完了全程,本是想来看陈牧的笑话,可事情的发生却随着闵保义的出现而急转直下。
本惊愕于闵保义这位堂堂差司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紧接着更是惊的眼睛险些瞪出来掉到地上,下巴几乎都摔碎。
他都看到了什么?
闵保义……和陈牧称兄道弟!
闵保义那是何等的存在,南城区一里之地的差司,高高在上,与寻常贫民几乎是云泥之别,就是住在九条里内街的那些乡绅老爷,见了闵保义那也是要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无法理解。
便是梦里也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一幕直将张海的内心震的云里雾里不知所在,以至于后面的情景都听不见看不着了,耳朵里似被塞上了棉絮,眼睛里涂了漆粉
他这么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站的腿都麻了,一个踉跄之下才终于回过神来,但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仍然感觉脑子里是一片浆糊,茫然而无措。
……
走进屋子里。
陈牧一眼看到的,是被吓得不轻,明显似有哭状的王妮,以及似在仔细听着外面动静,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的陈玥。
“哥?”
陈玥喊了声。
虽然她和王妮躲在屋子角落里,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但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只是听得让她有些发呆,因为就算是她也有点茫然,陈牧怎么认识了闵保义这样的人物。
九条里城卫司差司……她知道,那是管着整个九条里数万户人家巡查治安,甚至陈牧曾和她说,在如今这混乱世道下,差司几乎就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