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起于微末,没有人生来就注定高高在上,数百年的强盛也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积累。”
陈牧看着余芸,语气轻淡的开口,又目光看过一眼其他众多少年少女。
听到陈牧的话,不管是余芸还是其他一些余家小辈,这会儿都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竖着耳朵倾听,规规矩矩的站在陈牧面前。
“说的不错。”
余九江感叹一声,道:“可慕强而不可凌弱,没有人生来注定高高在上,也没有什么能永远不朽,心中怀强,又有敬畏之心,谨小而慎微,代代相承,方能久存于世。”
陈牧可谓一语道破关键。
何家又如何,屹立于瑜郡顶点,统辖数千里瑜郡上百年的世家,一夜之间归于尘土,而这并不是他们招惹了什么高高在上的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个时候的陈牧也远远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他们只是没有敬畏之心,自始至终不曾瞧得起陈牧,终至一日而灭亡。
那些死去的何家人,何明轩,何明振,何光宗……他们也许直到最后都想不到,何家最终的结局不是灭亡在余家的手里,而是灭亡在陈牧一人的手里。
“谨遵姐夫教诲。”
“谨遵祖爷爷教诲。”
余家众多少年少女接连行礼并小声开口。
余芸也是红着脸局促的跟着其他人行礼,然后看着陈牧,结结巴巴的道:
“姐夫,我……我……”
“你记着我说的话就好。”
陈牧冲着她语气平和的开口。
“嗯,嗯。”
余芸用力点点头,知道陈牧是在点她,但不提过去的事,让她心中的忐忑终于稍微缓了一些,看向陈牧的眼神,敬畏中又带着几分慕意。
这就是陈牧,整个寒北十一州的年轻一代魁首,不足三十岁踏入风云榜的绝世人物,在余家再也找不到另一人能有这样的气度,哪怕到如今她都仍感觉梦幻。
甚至。
现在的她都只觉得幸运,陈牧是许红玉的夫君,是她的姐夫,是余家的姻亲,否则若想想她那个时候对陈牧骄纵无礼,说不定到今日就如何家那样,给整个余家埋下祸根。
“好了,记住了就行。”
陈牧看着余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