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也水涨船高,从侍妾成了姨娘。
又数年。
陈牧进京赶考,中得会试第一名,是为会元,只在最后殿试遗憾未得状元,未能连中三元,但却是中得殿试第三名探花,亦被人称安探花,授翰林院编修。
之后又一年,迎娶户部左侍郎王瀚次女为妻,此后官运兴隆,连连高升,最终在数十年后,官至兵部尚书,六十三岁请告老还乡,最终从朝堂中全身而退。
六十四岁,回归地方的陈牧仍然喜好读书,且常去寺庙,道观等地,与各寺主持、各道观观主闲谈论道。
七十二岁,垂垂老矣的陈牧终于到了寿命大限之际,卧病在床。
“老爷,老爷…”
已是满头白发,皱纹满面的侍书,伏在陈牧的床边,小声的哭泣着,她是陈牧第一个侍妾,第一个给陈牧生下子嗣的姨娘,地位在家中仅次于陈牧的正妻主母,但相比起那位正妻,她对陈牧的感情最深,陪伴也最久。
看着病卧在床,奄奄一息的陈牧,她只是不断的抽泣,不断的说着‘会好起来的’。
陈牧倒很是平静。
此刻的他身躯乏力到极致,连一只手都动弹艰难,从未有过这般的虚弱,但目光中却始终是一片淡然,看着眼前同样垂垂老矣的侍书,他轻缓的抬起手,抚了下她的白发。
“我不会死的,不用如此伤心。”
陈牧说道。
“是的,是的,老爷自是吉人天相,能好好地…”
侍书哽咽着说道。
她知道陈牧常去道观寺庙等地,寻仙问佛,也经常说出一些令人惊诧的话,而今听着陈牧的话,也是没有太多的波澜,只紧握着陈牧的手。
在她旁边还有数位男女,年长的约有近五十岁,年轻的只有十几岁,年轻的皆在哭泣,年长的则有几人,目光复杂的看着陈牧。
他们对陈牧这个父亲的感情都很复杂。
无论嫡子还是庶长。
因为陈牧对于一切都很淡然,与他们之间几乎不曾有多少父子感情,但同时他们又都经受过陈牧的指点和提携,其中身为长子的安澜,如今已官至一方总督。
可哪怕担任一方督抚,安澜始终觉得,陈牧不曾用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