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残酷的现实更让人难以接受。
更何况还涉及孩子,作为母亲很难冷静思考。
贺灵川慢慢坐回去,右手不自觉按住了断刀刀柄。
他已经嗅见了危险的气味,断刀微凉,仿佛能助他清掉杂念、静心思考。
话说回来,上次他在梦里鏖战了两个时辰,醒来以后就觉得断刀更加亲切。
换句话说,二者的契合度更高了。
唯今之计,要从敌人那里套出更多情报。
贺灵川想了想,把地上的胖子翻到正面朝上,又拔出匕首抵在他颈间:“我有话问你,敢叫嚷,必死。懂了吗?”
胖子忙不迭点头。
贺灵川将堵他嘴的面饼拿开,这才问他:“你们有多少人?”
“二百……多。”胖子果然没敢大声说话。
“具体点。”
“二百……”胖子好像在计数,“三十五人!”
他飞快道:“我们对官兵没有恶意,只希望今晚相安无事,明天一早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贺灵川侧首看着他:“这是你说的,还是你们卢老大说的?”
“卢老大!”胖子赶忙道,“我听他亲口说的,千真万确!”
朱氏突然道:“你确定没算错人数?”
王胖子看着她:“我们来来去去都是这批人,怎么会算错?”
朱氏冷笑:“但我先前被关在水灵祠里,听到你的同伴在祠边说话,好像你们将附近的镇子也占为己有。”
连镇子都打下来了?贺灵川脸上的神情转为凝重。
一般土匪下山也就入户劫货,最多再劫个色什么的,甚至都很少杀人。韭菜割完一茬还能再长一茬的道理,连土老帽都懂,杀光乡民就等于割掉韭菜根,下次还收割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