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漂在急流当中,竟然抓着他的腰带猛拽。
哥哥的五官和身体都是浮肿发白,眼珠子挂在眼框外,还对着他笑:
“我天天想你,我舍不得你,我要带伱一起走!”
李兆大惊,一低头,发现哥哥送他的腰带已经变成一条吐信子的水蛇。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水蛇一口咬在他腰上。
李兆痛得一声大叫,松手了。
正好一个浪头打过来,将他直接卷入水里。
他还想挣扎,哥哥用力抱住他,直接沉到河底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水草,最后见到的画面,就是哥哥浮肿狰狞的笑脸。
“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你高兴吗?”
……
天蒙蒙亮,暖床的丫头迷迷糊糊中听见李老太爷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原也没当一回事。老人家睡觉,什么异响没有?
不过这声音突然加重,老头子嘴张得很大却吸不上气,像离水的鱼。
“哎呀,老爷子又被痰堵了。”
两个暖床丫头划拳,输了的那个撇着嘴,磨蹭半天才低头下去给李老太爷吸痰。
可是没用。
很快,整个李家就乱成了一锅粥,儿子们眼看老爹脸都胀成了酱紫色,然而什么急救方法都不好使。大夫还没请到,李老太爷两腿一伸,走了。
干干脆脆地走了。
后来李家特地从官府请来仵作验尸,后者从老太爷喉咙底抠出了一团青菜。
“老太爷是被噎死的?”李家人死活不信。李兆的第六个孙子眼尖,这时就突然发现祖父床前的纱幔上有些异常。
“挡邪牌裂了!”
众人挤过来一看,果然两枚铜牌都裂出一道细纹。缝虽不大,但实质上铜牌的法效已经消失。
“可是这两头相思鸟还活着。不是说,邪祟来了会先吃鸟吗?”两头相思雀在笼里上蹿下跳,活跃得很。
此时李老太爷的长子李芝从床顶取下香囊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
黄色的符纸被水泡烂,上面的朱砂字迹糊成一团。
简单来说,这张护符也失效了